因为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我的手脚都会无所适从,所以我老是躲着他。
有次,我半夜起来倒水。
看到他从外头回来,立马就想躲回到房里。
他一把拉住了我睡衣的衣领,
「豚鼠又跑回房?」
「什么?」
「你见我就躲,跟我以前小时候养的豚鼠一样,我有那么可怕?」
我局促地回了句:「不……不可怕,我要回房睡觉了。」
「别跑,给哥哥上药,胳膊扭伤了。」
「你先松开我,这么拉着我哪像受伤了。」
「豚鼠发脾气了。」
「我不叫豚鼠,我叫林浅一。」
那晚,我给他上药,他让我不要告诉爸妈他打架了,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。
有了秘密关系自然亲近了不少。
直到我看到了有人给他递情书。
我才知道我见他时古怪的反应到底是什么。
我爱他。
初见时就动心了。
我又开始像一只豚鼠一样躲他了。
就三天,他就受不了了,来到我的班上找我。
正好看到了一个男生对我告白。
他同那人打了一架,叼着烟问我:「你要跟他交往,所以躲着我?」
他像是一头狼一样地盯着我,我垂着眸子看着脚尖。
「与你无关。」
「我是你哥。」
「你不是,我们没有血缘。」
他掐起我的下巴,问我:
「你是不是小没良心,我对你这么好,你说这话。」
我看着他被情绪牵动跟眉头一起动的红痣,猛然踮起脚尖吻在了那颗红痣上。
「我不想你做我哥,一点都不想,从第一面开始就不想。」
我被人拉出了水面,被水呛得直咳嗽。
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了眼前。
导演喊了卡,这场戏过了,今天差不多收工。
我坐起身时,看到了江禹妄正站在李池语的身前,眉尾的那颗红痣已然不见了。
他正耐心地擦拭着她的脸颊跟头发。